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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岁王琳:风情万种独身一人

来源:乐鱼直播官方版

  反复确认儿子对她的爱。一个人做饭、打扫、洗车。在黑暗的客厅里独自练舞。偶尔约几位好友小聚。

  年过半百的王琳,戏里,她泼辣狠毒、敢骂敢打。戏外,她的生活却带着孤独的温柔。

  她正在学着适应这种寂寞。她热爱国标舞,远赴英国黑池参赛,夺得师生组第三名。她常说,若能,希望跳到八十岁。

  童年缺少父母关爱,十七岁离家求学,从此再未回到那个没有容身之地的家。因学业优秀被公派前苏联留学,出发时行李是东拼西凑来的。

  事业上升期,她是饰演恶女的专业户,很快与富商闪婚,也很快以失败告终。第二段婚姻有了儿子,她又把最浓厚的爱给了孩子。

  如今儿子已长大,身边人来来往往,王琳再次面对“独自一人”的课题。她正学着与自己相处,寻找一种既温柔又倔强的平衡。

  在综艺《姐姐当家》里,董璇、万千惠和谢娜三人,各有各的忙碌。表面再光鲜,也免不了生活的一地鸡毛。

  46岁的董璇,忙着筹备和张维伊的婚礼,操持着两个家庭,表面幸福却始终不被网友看好。

  万千惠,顶着“三宝妻子”的头衔,一边管理着70人的公司,一边照顾年迈的母亲和老公。这段老夫少妻的婚姻,也是人们的饭后谈资。

  偌大的别墅里,她独自做饭、洗车、抱着宠物、发呆。在她这里,不应该叫“姐姐当家”,更像是“我独自生活”。

  厨房里,常年只有水流声和瓷器碰撞声。餐厅中央摆着一张中式圆桌,本来盼望一家人坐一起吃饭,现实里只剩她一人默默坐在桌旁。

  因为录制节目,几位摄像师日常驻扎在王琳家中。每次回家,她都期待着见到她们。夜晚临睡前,还拉着导演下一盘象棋,她自己调侃,“这不是下棋,下的是寂寞。”

  出门前身体突发不适,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边休息。生病时,也总是独自去打点滴。

  她的父亲已去世多年,患有老年痴呆的母亲,常年住在养老社区。儿子是她唯一可交流的亲人。

  为了孩子,她学会做饭,拼命工作,为他提供最好的生活,陪他去西班牙训练网球,送他到纽约大学商学院读书。

  儿子搬进宿舍那天,王琳哭了整整一晚上,回国后,她因严重的分离焦虑直接住了院。

  在儿子和自我之间,她总是把儿子排在最前面,有时候甚至觉得自我没那么重要。

  这种转变让她无所适从。小时候,儿子缠着她,渴望母亲的陪伴。长大后,他要独立,又迫使母亲重新寻找生活的重心。

  她会提前一遍遍确认与儿子通话的时间,时不时走进儿子房间,拿起柜子上的照片,擦了又擦。

  当儿子得知通话内容会被镜头记录时,他中止了聊天。王琳心中不满,她认为事事满足儿子,他也应当支持自己的工作。

  有人代入王琳,责备儿子不体谅母亲。有人代入孩子,认为王琳的做法过于窒息。于是凭想象总结出:她活得太悲惨了,没有自己的生活。

  人到中年,幸福或安稳,早已不是靠外界建议就能解决的命题。王琳当然明白这一个道理,她眼下最需要学会的,是如何与自我好好相处。

  上世纪70年代,王琳出生在一个普通上海人家,父母忙于家中生计,整日在外奔波。幼年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,7岁才接到父母身边。

  一家四口人住在21平米房子里,母亲和弟弟一起睡,自己睡在硌人的沙发上。母亲会温柔地喊弟弟小名,自己却没有小名,母亲经常在楼底下大喊,“王琳,王琳,下来拎东西”。

  父亲常年在勘探队工作,王琳5岁时才第一次见到他。母亲每次打她时,父亲不站在任何一边,当然更没有安慰过她。

  到上海戏剧学院后,她终于有了专属自己的地方。但放假回家,家里不仅没有她睡觉的位置,也没有放行李的地方。她暗自告诉自己,以后不会再回来了。

  后来她怀孕发高烧,给妈妈打电话,却听到对方传来,“你去医院啊,给我打电话没用的。”父母来看望她,过了15分钟就要走。她难过地笑着,“我的沙发上是有针吗?”

  当年,顾老师是上海青年话剧团的演员,温和谦逊、举止优雅,业余时间在文化宫教表演课。

  在训练班里,少年王琳跟着顾老师练习普通话,学习表演艺术,分享日后考学的打算。

  顾老师十分看好这个聪明伶俐的女生,考试前夕送她一个折叠镜和一条蓝色丝巾,希望这两个道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她现场表演。

  但是第一年考学,王琳没有考戏剧学院和北京电影学院,甚至收到了不录取通知书,给她造成很大打击。她哭着给顾老师打电话,老师鼓励她绝对不能气馁。

  第二年,王琳顺利收到了两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,为方便照顾母亲,选择留在上海读书。

  留在家乡的王琳,经常被顾老师叫到家里吃饭,老师厨艺很好,经常给她包荠菜馄饨。她也把本应告诉母亲的很多心事,丝毫没有保留地跟老师分享。

  王琳至今都清晰记得,有一年放寒假,顾老师的小儿子胡雪杨带着导演系的几个同学,从北京电影学院赶回上海。刚到家的儿子一把抱住顾老师,用上海方言喊着,“妈妈,我回来了”。

  热闹温馨的画面深深打动了王琳,也温暖着她,“原来真的有很会表达爱的家庭”。

  作为上戏表演系第一个公派留学生,王琳内心十分高兴。出发前夕,她把剩下的生活用品都分给了同学。

  她的行李箱里,也放着同学给的一件红色羽绒服和一盏灯。她们希望王琳在外不会感到寒冷,也不会因停电而苦恼。

  1990年10月,王琳带着东拼西凑的行李,坐上了前往莫斯科的飞机。飞机上,邻座问她为什么带着随身听,那里没有卖电池的。

  同行的50名中国学生,只有她自己是学表演的,其他都是学金融、数学和俄语的。她不会讲一句俄语,先在音乐学院读了一年预科,随后一定要通过考试,才能到莫斯科电影学院读书。

  有着强烈自尊的王琳,不想让别人看不起表演系的学生,她拼命学习俄语,渴望早日跨过这道语言关。

  考试当日,她用俄语朗诵了《乌鸦与狐狸》,这则早已熟记在心的寓言,当初还是顾老师教给她的。

  这些让初次离家的王琳,十分想念上海故乡。她常常在电报厅排一整晚长队,才能有5分钟的通话时间。走在大街上,看到哪家商店门前排队,她就跟着一起排,这是唯一能买到物资的机会。

  有次从商店出来,王琳背着双肩包,左手拿着牛奶,右手拎着苹果。雪花飘打在脸上,疼得睁不开眼。

  还在莫斯科时,王琳在《大众电影》杂志上,看到同学们陆续有了作品,内心不停地涌动。

  回国后,还没毕业的王琳接到了第一个角色,《情满珠江》里三十多岁的女强人张越美,一个破坏男女主感情的第三者。

  柳叶眉、杏核眼、薄嘴唇,王琳有着天然的明媚与锐利。她既有花旦的明艳泼辣,又具备青衣的稳重气质,两种特质完美融合,塑造的反派便极为鲜活。

  她也从一个渴望有所依赖的小女人,被捶打成清醒的大女主。这里面有过短暂的欢乐,更多的是持久的挣扎与谋生。

  拍完《情满珠江》后,王琳有段时间对演艺圈很失望。没有正经合同,剧组管理松散,自己也拍了一些未播出的烂戏。她觉得很累很空虚。

  26岁的她,当时正在和一位年长十几岁的香港富商交往,对方问她是否愿意结婚时,王琳答应了。

  登记结婚当天,丈夫因为牙疼没有笑,而一句“婚姻像是一场赌博”,让王琳莫名吃惊。后来在回忆中,她觉得这段婚姻并不快乐,甚至如今也不了解什么是爱情。

  30岁生日那天,王琳主动提出离婚。她没办法忍受全职太太的生活,更没办法忍受两个人的寂寞。她想赶紧出来工作,自己赚钱自己花。

  2001年,《情深深雨濛濛》开播,王琳饰演的雪姨,一时间家喻户晓。就算没看过整部剧,也一定听过“傅文佩,你开门呐”这句经典台词。

  每次出场,雪姨自带尖酸怒骂,挖苦陆依萍、指责何书桓、瞧不起杜飞。在情敌傅文佩的家里,还上演了以一打四的精彩场面,贡献了整部剧的战斗力。

  戏外,王琳和林心如、古巨基等人年纪相仿,经常聚在一起打牌,有说有笑。因为饰演长辈,她会心疼剧里的孩子,为了保持形象而强制减肥,为了不耽误进度而累垮身体。

  她的作品横跨各类题材,但角色基本是反面的,“每个角色的坏法都是不同的,我能做的就是把这些不同的坏给演出来。”

  为了嫁给有钱人,把与前夫的女儿送到孤儿院。女儿长大后找到了她,结果在机场再度被抛弃。

  在这部剧之前,王琳再次进入婚姻,并生下了儿子。因此,拍完后的很长时间里,她不能听见一点点悲伤的音乐,更没办法承受剧里抛弃孩子的痛苦,曾一度陷入抑郁。

  后来,林心如找到她,邀请出演《倾世皇妃》里的韩昭仪,一个笑意背后满是冰冷算计和杀机的人物。

  当初李安找她演廖太太,就是看中了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复杂神情。牌桌如战场,看着是打牌,其实都是刀光剑影。

  廖太太的一个眼神、一个手势,足以交代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。在李安的镜头下,王琳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。

  2011年,王琳在一档节目中透露已经离婚。这段糟糕的第二次婚姻,让她三年里睡觉没有关过灯。除此之外,她唯一要做的,就是竭尽全力抚养儿子。

  此后,王琳几乎常年驻扎剧组,拼命工作。那段时间里,她塑造了很多恶婆婆形象,也是强拆男女主专业户。

  《小时代》里,她是顾源的妈妈叶传萍,是身世显赫的叶氏集团掌门人,坐拥亿万财富。同时为人霸道刻薄,时刻阻止顾里和儿子在一起,在商业上不断压制顾里。

  《流金岁月》里,她又掌控着谢家庞大基业,独自承担家庭责任,同样试图拆散儿子谢宏祖与女主朱锁锁的爱情。

  没有选择权时,她试图抓住当下的所有机会,甚至自我劝说,“这种形象,除了你,没有第二个人了。”

  戏里戏外,王琳就这样在跋扈和温柔,恶毒和善良间来回切换。人们并不知道,这些形象背后,隐藏着一个敏感又坚强的心灵。

  有人劝她与原生家庭保持距离,有人劝她学会放手,给儿子更多自由。对王琳而言,这些声音过于轻飘,不切实际。

  尽管童年很少感受到父母的爱,她依然无法放下对母亲的责任,尽着最基本最深重的孝心。

  王琳尽力为老年痴呆的母亲提供舒适的养老环境,定期前往探望,一遍遍耐心地教她使用手机。

  儿子已然长大,学业与生活渐渐独立,她仍渴望孩子的陪伴与关爱。二十多年的抚育和守护,早已在心中编织出牢固的情感纽带,这不是简单一句放手就能做到的。

  王琳开始寻找新的支撑点,希望不再被单一的情感牵引。在舞蹈、旅行和工作之间,不断切换角色,重新找回生活的重心,也找回那个独立的自我。

  “现在,我觉得我比以前更自信。如果我不自信,我不会去走秀,如果我不自信,我不敢来《浪姐》。”

  高强度的唱跳训练让她的关节疼痛,不得不依靠药物缓解,依旧咬牙坚持,一路奋战到第五次公演。

  个人展示环节,她以探戈舞曲《卡门》展现了力量与优雅。合作舞台上,她与谢金燕、戚薇、蔡文静并肩,身着旗袍,合唱一首《青花瓷》。

  后台,她又用一口流利俄语与外国歌手交流,尽显智慧与魅力。人们仿佛看到了,那个曾在莫斯科倔强着、努力着的少女。

  人们惊讶于,54岁的王琳,依然保持着纤细的身材、紧致的腿部线条和优雅的体态。

  当年《笑着活下去》拍摄完成后,王琳为了缓解抑郁,开始有效学习国标舞。练习室里,有音乐、有舞蹈、有汗水,她的情绪得以释放,身体重新找回力量。她爱上了国标,一跳就是18年。

  今年5月,她把这份坚持带去了英国黑池,一个被称作“国标舞奥林匹克”的地方。

  出发前,她和舞伴一同备战。在对方的鼓励声中,她克服了体力不支、矫正了错误动作、重建了比赛信心。

  “我不要像瘫坐在沙发里的老人,生命只有这几十年,有困难就解决困难,没有困难,制造困难也要解决困难。”

  每天四轮比赛,每轮五支舞,两天里她连跳40支舞。首次走向国际赛场,王琳便拿下了师生组第三名,“若能,我想跳到80岁”。

  年轻时的王琳,曾痴迷于琼瑶小说,期待某天遇到一个完美的男主角,成为生命的依靠。

  岁月带来了另一种答案。那个曾经渴望依赖、等待拯救的王琳,如今已成长为清醒而坚强的人生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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